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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變的男人酥軟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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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變的男人酥軟的她

薄枝冒死潛入皇宮,本已做好了帶人逃婚的準備,卻未曾想到郎卿月她甚至還樂在其中。

而郎卿月也向薄枝解釋她突然覺得做太子妃也不錯,至少她能享受至高的權力,做一些她能做的事情。

“薄枝,我發現這中洲的華京城外,還有另一番苦難的天地,在外游蕩的這段日子,我看到了災民,也看到了天災,我的眼裏不知有山川,還有我腳下這片土地的百姓。”

“做太子妃很好,我可以用手中的權力,真正的幫助他們,救你只是順手的,你可不要太感動。”

薄枝看著郎卿月的蛻變,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星光,心中也知道了郎卿月的抉擇。

“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就不帶你逃走了。”薄枝唇角笑開,“不過你想做的事我也想做,到時記得捎上我。”

郎卿月笑著點頭。

“誒,你會劃拳嗎?”郎卿月躍躍欲試,方才她怎麽都劃不過蕭景逸。

薄枝看著沈迷劃拳的姐妹,汗顏,“不會。”

“來來來,我教你。”

“.......”薄枝黑臉婉拒。

薄枝最終還是借著蕭景逸的馬車中混出了宮,馬車停在薄府門口,卻見門前已經站了人,似是早知薄枝會何時歸來。

她跳下馬車,看向不知等了多久的裴懷瑾,“你怎麽在這等著?”

男人嘴上答:“沒等,剛好出來便看見馬車過來了。”

薄枝狐疑看他兩眼,才與他一同走進去。

“晚膳吃什麽?”她問。

“吃醉仙樓的魚粥怎麽樣?”他答。

“好。”嘴軟的她說。

.

裴懷瑾在薄枝府上養傷養的整日給薄枝投餵好吃的,十天下來她便已經圓潤了一圈,下巴也終於有了點肉,整個人看著榮光煥發。

薄枝也每每試圖勸說裴懷瑾可以偶爾停一停,但每次飯菜擺上桌,眼睛發亮的還是她。

有些事情薄枝雖然當時無知無覺,但事後仔細想,也會察覺出不對。

比如,裴懷瑾對她越來越自然,越來越親昵的投餵;還有她每日在西院練武,某人借著指導她的功夫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再有她屋內想熏香已經被換成了與他相同的名貴松香,整日兩人身上都是同一個味道。

為此,薄枝還深深地抗議過,讓他好好養傷,不要整日閑逛。

某人表示不聽,依舊我行我素。

而某人的心思最明目張膽地暴露出來的時候,是在薄枝在松夏的奮力堅持下,終於妥協換回女裝的那日。

冬日雪後的晴日,薄府被鋪天蓋地地染上了白,便是那只肥啾啾的鳥都愜意的躲懶在樹枝上。

薄枝屋內,她在松夏的幫助下終於穿上了許久未問及的衣裳。

銅鏡前,松夏興致勃勃地幫她梳發,女子發髻還是當初郎卿月在府上是教她的。

等薄枝意識到時,她已經轉眼變成了另一個略有陌生感的女郎。

冬日的女子衣裳多了幾分精細的質感,裙外是紅色的溫襦,未點朱唇卻依舊血色十足。

除了幾分陌生,薄枝在鏡中看到的,卻好像是曾經的她自己。

只不過眼下的她更有女子的嬌媚。

松夏興奮道:“主子,你真美。”

薄枝瞥了眼松夏,唇角勾起。

“走,打雪仗去!”薄枝一句話便破了功,張口便是興奮和迫不及待。

沒有世家女郎的端莊寧靜,反而活潑好動。

薄枝推門而出,松夏在她身後追著跑,“主子,你等等我!”

兩人從走廊內跑過去,驚飛了掛在樹上的肥啾,它用那兩個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她們跑的方向,轉頭又跳了兩下,似是對她倆表示譴責。

院子裏的聲音實在太過歡快,坐在屋內泡茶看書的裴懷瑾打開旁邊的窗戶看去,便見一簇火苗一樣紅裝的薄枝在雪地裏朝松夏丟雪球。

松夏武力不及,忙忙求饒,趁著薄枝停頓的瞬間,連忙抓起雪球就朝她丟了過去,結果換來的是薄枝更猛烈的進攻。

薄枝笑的極為放肆又開心,裴懷瑾看了許久,終於舍得放下手中的書,朝院子裏走去。

“裴懷瑾,你快來幫我。”薄枝見了走廊上走過的一角白衣,朝那邊喊道。

“主子,你舞弊!”松夏憤憤著譴責。

薄枝卻毫無愧疚之心,誰讓這小妮子方才往她衣領裏面塞雪。

裴懷瑾卻只是走了過來,站在外圍旁觀,絲毫沒有加入的意思。

等薄枝與松夏玩累了後,他才朝她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幫她拍了拍身上的雪。

“玩夠了?”他問。

薄枝:“啊?沒有啊。”

可裴懷瑾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擡手牽著人走了。

獨留松夏坐在原地瞪眼,看著自家主子被拐跑。

薄枝被裴懷瑾一路拉著回了屋內,而後他把薄枝按在了他方才看書的桌對面,倒了杯茶給她喝。

“渴了吧,喝點茶。”他溫潤地聲音道。

薄枝扇了扇額頭出的汗,不客氣地接了過去,一飲而盡。

而男人盯著薄枝沾了水的唇瓣看了片刻,錯開了眼睛。

薄枝則在打量裴懷瑾住的這間屋子,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添置的。

“你的傷怎麽樣了?”薄枝看著他問。

裴懷瑾見狀,咳了一聲,面上平靜道:“還是需要休養幾日。”

薄枝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沒有破綻。

她幽幽地答:“這樣啊~~”

男人毫無心虛之狀的厚臉皮,還回了句“嗯”。

薄枝站起了身,作勢要走。

裴懷瑾道:“不再坐一會嗎?”

薄枝逆光轉身,看他,裙擺在地上微旋,惹人垂眸:“哦?你請我坐?”

裴懷瑾看著她的裙擺,喉結微滾,“嗯,我請你坐。”

不待裴懷瑾反應,薄枝便一把撲倒了他的身上,將人按在了地上。

她趴在他胸前,扒開男人的衣領看他心口處的傷,已經溫養了數日的傷早就已經愈合,上面甚至還有新生的白。

薄枝手支在他腦袋一側,身體在他上方,她直接怒目而視,盡管並沒什麽攻擊力。

“你騙......唔——”

未及她說完,男人修長的大手便按上她的後腦向下,溫軟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嘴巴,猶如捏住了兔子的後頸皮一般,薄枝瞬間不敢動彈。

燃燒著暖爐的屋內,屋門微敞,有風吹過廊外細小的雪花入了門口,落在地上。

而窗前的二人,衣衫交織在一處,或紅或白,黑發鋪在地上,萬千華絲糾纏。

他輕啟唇瓣,摩挲著她嘴唇的紋路,而後緩緩的撬開她的唇齒,觸之顫栗的感覺席卷了薄枝的全身,手指輕輕縮起,甚至有些無力。

薄枝輕輕閉上了眼,長睫輕顫。

一股溫熱隨著她的腦中的暖流緩緩席卷到了她的腰腹,暖烘烘的,她甚至為此而無措顫抖。

唇齒交在一起,裴懷瑾安靜地親吻著她。

薄枝閉眼又睜眼,呆呆楞楞地看著他閉起的眼睫,而後又閉眼。

他們呼吸交纏在一起,薄枝肺腑中的空氣卻漸漸稀薄,眼角被憋出了眼淚,直到他輕輕地放開了她。

他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睜開眼睛看她,“笨蛋,吸氣。”

薄枝才仿佛從一場虛幻的夢境脫出一樣隨著他的指令下意識呼吸起來。

她睜開眼睛,而她在他懷中躺著,近在咫尺地靠近著,臉之間只有幾寸,近到只要薄枝微一擡頭,便能親到他。

薄枝臉頰透著紅,在他身上縮了縮,呼吸全噴在他的頸間,熱意交融。

“你......”她扒著他的領口,呼吸著,“你是不是早就有了這樣的......心思。”

她感覺到他的胸腔微震,而後他抱著她的腰,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腦袋卻被他一直按在懷裏。

他捧起她的臉,看他,“我以為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連你身邊的人都能看出來,只有你像個呆瓜一樣,整日只知道和我討吃的。  ”

薄枝皺眉,“你說誰是呆瓜?”

裴懷瑾笑而不語,惹的薄枝上去捶他兩拳。

習慣真的可怕,後來幾日,裴懷瑾反倒不再尋她了。

吃飯時薄枝一個人吃,沒人給她盛湯了,練武時動作不對,也沒人給她指導了,就連她屋裏的熏香也給她換成了味道不一樣的甜香,害的薄枝一整夜沒有睡好。

於是她掛著兩個黑黑的眼眶敲響了裴懷瑾的屋門。

屋門應聲而開,薄枝擡腳便往裏走,卻不料腦門撞上他的胸膛,又給她懟了出去。

“你做什麽?”薄枝看他,他是準備連門都不讓她進了嗎?

裴懷瑾垂眸,唇角淡笑,“你尋我有事?”

薄枝奇怪看他一眼,點頭,“有事,你先讓我進去。”

她覺得她很有必要與他好好商談一下。

男人身體不動,堵在門口,薄枝向前,又被他給逼退回來。

薄枝踮腳往他身後望了望,質疑地看著他:“難不成你還藏了人了?”

他緩緩搖頭,輕聲道:“男女授受不親。”

薄枝:“......”

他確定沒有在和她開玩笑?

她這人最受不得激將法,薄枝擡著一夜沒睡好的眼皮幽怨地看著他。

而裴懷瑾恍若未覺,堵在門前寸步不讓。

不等男人察覺,薄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脖子撈了下來,直接往人嘴上一啃。

男人楞住。

薄枝松開了他,問:“現在親了嗎?”

他楞了楞,回:“親了。”

薄枝趁他松懈,直接撥開他走進了他屋內,徑直爬上了他的床,聞著周圍終於正常的香氣,補覺去了。

裴懷瑾站在門內回眸,“......”

而薄枝此刻像個青樓楚館拔*無情的嫖客一般,呼呼睡入夢鄉。

這一幕毫無疑問的刺激了某人。

男人站在床前,將人從床上拉起來,“薄枝,起來。”

薄枝哼唧兩聲掙紮著,迷糊撐開眼皮,“求你了讓我睡一會兒~”

裴懷瑾冷著臉無情又冷酷的拒絕,“不行,你先說清楚,我們算是什麽關系?”

薄枝被他搖晃著肩膀,“什麽什麽關系啊?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伸出手,卻是豎起了兩個手指頭。

男人冷呵一聲,就是不讓薄枝好好睡。

薄枝不耐煩了,困頓著道:“那你說是什麽關系?”

裴懷瑾看著薄枝的臉,神情專註又認真道:“該做了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說呢?”

薄枝“嗯”了許久,終於從為數不多的腦袋中搜刮出了點東西,“兄弟?行了吧?讓我睡~”

某人徹底黑了臉,咬著牙道:“不行,重新想!”

薄枝腦瓜一片空白,直到男人說了句:“不說我就親你了。”

她腦光乍現,在中洲,能相互親的關系能有什麽,“夫妻!夫妻行了吧!”

薄枝一陣亂吼。

她一下把男人給吼懵了,裴懷瑾扣著薄枝肩膀的手無意識一松,薄枝終於又躺了回去,抱著懷中帶著香味的被衾去夢周公,把楞住的裴懷瑾給晾在一旁。

他的嘴角輕微抽了抽,只是唇角抽的方向是往上去,次次想上揚,又次次想壓回來。

畢竟他只是想讓薄枝承認一下對他的心,哪能知道薄枝直接想與他成婚?

成婚?

和薄枝?

男人的唇角終於揚了上去,再也沒掉下來過,噙著笑意心情不錯的樣子。

而床上睡著的薄枝更是無知無覺地把自己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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